韩国与朝鲜:02世界杯 寄生虫与半岛恨文化
2022-10-13
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,包揽了亚洲在世界杯史上的众多第一。 这就是朝鲜半岛。 第一个参加世界杯的亚洲国家,是韩国[韩国1954世界杯战绩:0比9匈牙利、0比7土耳其];亚洲队在世界

  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,包揽了亚洲在世界杯史上的众多“第一”。

  这就是朝鲜半岛。

  第一个参加世界杯的亚洲国家,是韩国[韩国1954世界杯战绩:0比9匈牙利、0比7土耳其];亚洲队在世界杯的第一个进球,来自朝鲜[1966年世界杯,朝鲜队长朴承振攻破智利大门];亚洲的世界杯首胜,也是朝鲜,赢的是两届冠军意大利[1966世界杯,朝鲜1-0意大利];第一支击败卫冕冠军的亚洲队,是上届的韩国[2018世界杯韩国2-0德国],而亚洲在世界杯上的最好成绩,是2002年,韩国打进了四强。

  中国球迷印象最深的世界杯是哪届?1990意大利之夏?1994巴乔的背影?1998法兰西风云?2006意大利万岁?……还是2010南非回忆……或者2014的德国战车?

  有一届大赛,中国球迷肯定不会忘,那就是2002年韩日世界杯,那是国足唯一一次参赛,有巅峰大罗,还有:韩国的裁判争议。

  这张脸球迷都熟悉,莫雷诺,执法韩国对意大利的裁判。他后来怎么样了?进监狱了。2010年,莫雷诺因携带6.2公斤海洛因,在美国被判入狱两年半。他最近一次露面是2019年,在采访中他说:托蒂假摔就该吃牌,那场执法我很满意,给自己打8.5分。

 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,莫雷诺参加过意大利一档综艺节目《愚蠢旅馆》,在节目中被意大利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,丑态百出,但他却很高兴,因为节目酬劳2.5万欧元……真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家伙。

  02年另一个“主角”,世界杯韩国组委会主席郑梦准,2014年在竞选首尔市长时,语出惊人:既然我有能力搞定世界杯裁判,当然也就有能力当首尔市长……

  这让人回想到1988年汉城奥运,美国拳手小罗伊-琼斯86次击中韩国对手朴熙洪,把对手打得站不稳,但裁判却宣布韩国人拿到金牌。美国媒体讽刺:我们获胜的唯一可能,是把韩国人打死在拳台。

  韩国人在体育领域特性鲜明,拼搏精神十足,又格外争强好胜,为了结果不惜一切。这也是韩国国民文化与民族性格的折射。

  韩国人又是怎么分析自己的?韩国学者尹泰林总结韩国人的国民性[尹泰林:韩国学者,《从意识结构上看韩国人》]:自卑又自大、注重体面、功利性强;李符永分析韩国人[李符永:首尔大学教授,《现代韩国人的国民性格》]:虚荣心强、性急无耐性、一旦事与愿违就会憎恨他人;李御宁说[韩国著名作家,《土地与狂风:这就是韩国人》]:韩国文化的核心,是“恨”文化。金烈圭则说[韩国学者,《恨脉怨流》]:韩国人的民族文化心理是,以“恨”来排解屈辱、强壮内心。

  韩国电影一个经典主题,是犯罪、暴力、复仇的“恨”,恨社会黑暗、恨人性丑恶、恨命运捉弄。拿下奥斯卡的《寄生虫》,表现隐忍、挣扎、愤怒与报复,堪称韩国版的《小丑》。

  文化与体育,是民族心理的镜子,背后是国家与民族的历史源流和现实处境。古代身为附庸属国之恨,近代受日本殖民之恨,现代夹缝于大国博弈之恨,一路屈辱不断,抗争不停。

  朝鲜半岛自古受亚洲大陆影响,来自商朝的箕子和燕国的卫满,都统治过古朝鲜。汉武帝时,把这里纳入版图,设立汉四郡;如今韩国人崇拜的高句丽,是被唐朝灭掉的;到了明清,万历朝鲜战争,甲午战争,朝鲜成了中日两国的战场。就像日俄战争,战场却在东北,那是种夹在强国之间任凭鱼肉的屈辱感。今年美韩总统单独见面,拜登只给了尹锡悦48秒时间说话,韩国网民大呼受辱。

  看看韩国如何命名自己的导弹驱逐舰:乙支文德号,这是抗击隋朝的高句丽名将;姜邯赞号,抵抗辽国的高丽大将;忠武公李舜臣号,抗日民族英雄,被韩国人奉为亚洲第一战神……

  恨自己弱小,恨自己不被当回事,恨自己受人欺负,所以拼命要赢,要争这口气。

  体育领域,以弱抗强,更容易被韩国人奉为英雄。曹薰铉爆冷击败如日中天的聂卫平,夺得围棋应氏杯,享受民族英雄待遇,这是后来战绩更辉煌的李昌镐、李世石都没有的。今年韩国体育名人堂评选,朴恒绪成为大热门,他是02世界杯希丁克的助手,今年执教弱小的越南队,创造历史,击败了中国男足……

  这么多年,中国男足最怕的是韩国。“恐韩症”长达32年,交手成绩也是一边倒的36战2胜13平21负。亚洲足球圈曾有“中国怕韩国、韩国怕西亚、西亚怕中国”的相生相克,但现在,好像没有谁再怕国足了。

  不过,中国球迷记忆中,最荡气回肠的一场球,也是对韩国。2010年东亚杯,国足3比0完胜韩国,还踢出了邓卓祥这样痛快淋漓的进球。韩国媒体评论:这是韩国足球史上最屈辱的一天。

  说到中国体育在“抗韩”史上的最牛一胜,要数北京奥运女子射箭比赛,中国选手张娟娟连胜三名韩国高手夺金,这是连续10届奥运会上、韩国女子个人射箭丢掉的唯一金牌。

  乒球大魔王张怡宁曾这样评价:“张娟娟这块金牌的难度,相当于韩国出了个乒乓选手,一路干掉了郭跃、王楠和我……”

  回到足球。朝鲜半岛最早崛起的势力,不是韩国,而是朝鲜。1966年世界杯,这支神秘的红色之师,击败意大利震惊世界,还进过葡萄牙3球,这是世界杯亚洲队单场进球纪录,共同保持到了今天[后被日本3-1丹麦追平]。那届世界杯时,东道主英国与朝鲜仍处于战争状态[1950-1953朝鲜战争,英国是联合国军中的一员],是否升朝鲜国旗、播放朝鲜国歌成了问题。最终,英国人耍了个小聪明,商定只有朝鲜打进决赛后,才播放国歌……

  44年后,另一支朝鲜队在世界杯上高唱国歌,其中一人泪流满面的镜头震撼了世界,他是郑大世。

 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,郑大世出生在日本,有着韩国朝鲜双国籍,娶了韩国空姐为妻,后因在韩国踢球和参加综艺,被朝鲜队排斥在外。他自己说:“在韩国和朝鲜,我被当做日本人,在日本我又是外国人,我有很多家乡,却没有家。”如今,郑大世一家四口定居日本,38岁的他,还在踢J2联赛。对了,郑大世还有个哥哥,名字却叫郑二世。

  中国足协主席阎世铎,曾因朝鲜足球落泪,他说:看到朝鲜队没喝完的矿泉水不舍得扔都带回宾馆,条件这么苦,作风却这么顽强,让人心疼流泪。

  不过,关于朝鲜队的新闻总是真真假假,四五个球员分一罐可乐、球员月工资12元人民币、输球要去挖煤等,其实都是谣言。

  1966年世界杯,看到朝鲜大放异彩,韩国总统朴正熙坐不住了[韩国前女总统朴槿惠的父亲],他下令将足球作为政治任务来抓。那时的韩国足球队类似军事部队,集中国家资源来搞。60到80年代,在政府主导型体育发展模式下,足球和体育成为激发民族自豪感的工具,与民族主义紧密结合,一切以国家荣誉为重,在韩国《国民体育振兴法》中,体育发展的目标之一,是“宣扬国威”。

  80年代以来,韩国实现了经济发展奇迹和现代化转型,足球随之腾飞。如今的韩国足球,有着鲜明的现代化特征:职业联赛、校园足球培养体系、留洋球员流水线……

  但现代外衣包裹下,仍是民族主义的内核,韩国人放大体育赛事的政治意义,在体育的输赢上附加了太多民族情绪,这一心理习惯早已根深蒂固,背后则是源自民族历史的屈辱感。

  就像一个敏感而过激的成年人,他的内心深处,一定有那样一段……饱受欺侮的童年。